地博拆迁公司入室绑架致市民重伤扔医院不问1 m/ `* [; @0 I.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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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u; X; U8 R! I1 l! N 2015年7月27日,笔者曾在人民网等诸网站发表了《盐城新洋为奥特莱斯二期强拆光天化日绑架市民》,贴中提到:“却见两三个大汉将吴勇的肩膀挟裹着向停在路边的轿车走,吴勇的一只手臂竖着,另一只手扶着这只手腕,象是手腕被伤得很严重。他挣扎着扭头对我看,没有说话,似有千言万语。”“吴勇的妻子打电话给我,说吴勇的手腕被打骨折了,一根筯说是断了,已经被地博公司送到城南开发区的同洲手外科医院。”那么,吴勇手腕上的伤到底怎么样,是如何形成的呢?
4 q1 d* G" D& B5 h) T6 }& }6 e 7月27日下午5点40分左右,我来到了新都路附近的盐城市同洲手外科医院(又名骨科医院)的二楼病房,吴勇一见我就哭起来:“沈老师,我左手废了!呜呜……”我遂问他:“不是骨折么,怎么会左手废了?”他说:“两个手腕骨头都不碍事,两手腕都是切割伤,但右腕属于皮肉伤,左手腕主动脉血管断了,其他支动脉血管及神经也断了。医生说想恢复手臂及指头功能,就目前水平比较难。” * O& E; l. {1 t* P* i+ U
经查病历,入院诊断为:双前臂切割伤,1左拇长伸肌腱及外展肌腱断裂;2、左拇指屈肌腱完全断裂;3、左手桡侧腕屈肌腱断裂;4、左手2-5指浅屈腱部分断裂;5、左手掌长肌腱断裂;6左手正中神经断裂;7、左手桡动脉及其伴行静脉断裂;8、左手桡神经浅支断裂;9-11右手诊断略。
4 L @/ P' D6 U% U- h 我问吴勇:“你怎么会双手腕都被玻璃切伤呢?”他说:“你离开后,进到屋里的人越来越多,至少有十个人,他们围着将我拖着要向门外去,我挣脱跑进厨房,想锁上门,但没来得及,三个汉子紧追着进入,我跑进厨房东间的活动板房,无路可走时,被拆迁人员从后面扑上,锁住肩部及上臂向前顶,估计是想我脸部贴向玻璃,无法反抗。脚下靠墙有蓝子等障碍物,在头部迫向东墙面玻璃的同时,出于平衡身体的本能,我双手张开撑向玻璃,相当于来自身后的压力及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玻璃上,导致还比较厚的玻璃哗的一下成碎片状被推出去了。双手腕因此越过窗沿顿在嵌在下部窗缝内的玻璃上,因为左腕下方的玻璃形状尖锐,而右侧相对平顺许多,所以,左手腕切入很深,当时血流如注。” 我说:“拆迁公司召集徒众,说句大白话,是采用人身强制手段,将你押到新洋街道办事处阮绍纲副书记的宝座前,不平等地迫使你同意按他给出的条件答应搬迁。估计他可能想到扭断你的手腕的可能,却没想到你会被破碎的玻璃锐角重创。那三个人发现你受创严重后,是什么态度?” 吴勇说:“他们从我家里翻出跳绳来,将我手腕一边一个用绳子扎紧止血,然后两边有人将我押下楼去。上车后他们直接去了盐城市第二人民医院,但该院称伤情太重,没有能力收治。车上的几个人遂打电话给阮绍纲咨询怎么办?根据通话,象是阮书记让他们到城南同洲医院,车子所以直接开到了同洲。” 吴勇的妻子徐某干接着说:“拆迁公司的人将吴勇送到医院后,因伤情很重,预交了5000元后,吴勇被直接推向手术台先行清创治疗,但在医院完善手术同意书签字手续时,他们一个也不肯签,所以,他们就打电话给我,我到了后,医生说如果我不肯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那么手术就终止。他们打了人并将人送来了,却逼着我签字同意手术。我若不同意吧,又不能拿丈夫的左膀子开玩笑,于是我只好签了。” 7月28日上午徐某干打电话给我:“医院通知吴勇出院,说拆迁公司不同意再付任何费用了,现在吴勇的治疗事宜已欠医院费用七八千了。如果走的话,那么同洲医院不会对此前的手术效果承担任何责任,如果不走的吧,找新洋街道或经济区、拆迁公司又不是一两天能成功的事,那么后面的这一两天如果不继续消炎治疗,高温天气发炎化脓如何得了?真是难死了!”
# j; ?& n: S0 T0 P! {; y 2015年7月28日下午2:40左右,亭湖区公安局毓龙派出所派人到案发现场二次取证。我对警员李如祥说:“这个强行入室绑架市民为到政府场所的事件,明显是政府行为,是为实现政府行政管理目的;如果新洋街道或经济区党委没有支使拆迁公司以暴力的方式上门请吴勇去谈判,则应对网络负面舆论快速、依法澄清,并以政府名义追究拆迁公司及其法定代表人假冒政府名义入室行凶的法律责任。应对吴勇受伤负责任的相对人,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如今他们竟然耍起无赖来,花5000元将吴勇扔在医院,不闻不问,新洋街道及经济区至今不肯露面,还有公正和正义吗?今天上午做笔录时,我即告诉公安机关关于拆迁公司拒付支付后续治疗费的问题,如果公安机关出面,拆迁公司不可能不给面子,简单的事为什么不能做得让老百姓满意呢?”+ v" F% Z2 a3 H* k5 z7 o
李如祥苦着脸道:“你知道我们公安机关没有协调啊?关键是盐城市地博房屋拆迁有限公司不肯给钱。”我说:“作为一个国家暴力机关,连这点说服力、威慑力都没有,只能说明你们协调能力、办事能力太差,所以,护送吴勇到家时,车后还跟着一串子拆迁公司的车子。”
! j6 Q, ~: O& ?( K& O. x5 X' { 派出所人员走后,吴勇的亲属与我一起协商后续治疗费问题。吴勇的某亲属提出:“向亭湖区信访局信访,或者将吴勇抬到市政府请求政府出面解决。”我当即阻止了拟将待治中的患者抬到市政府的想法,我说:“群众有抱怨及愤怒,信访申诉应从基层起步,怠于处理再逐级申诉,政府机关纵使不讲理,作为人民群众还得讲理。解铃还得系铃人,吴勇家属可以向新洋街道及新洋经济区党委实名举报该党委及其成员阮绍纲,同时要求立马解决后续治疗费问题。看看这党委及阮绍纲如何应对或书面回复,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党性与良心!”
+ U* F5 H$ F& Q; t) D; X" ^ 下午4:30左右,我通知徐某干5:30分到新洋经济区提交材料,徐某干说她和亲属正在亭湖区信访局向张主任就吴勇事件进行反映,说保证准时赶到。但5点刚过,她来电说张主任请示领导后,信访局领导答复说已与同洲医院的院长联系好,后续治疗费不要吴勇掏一分钱,自有其他人埋单,让我们不要问。在此我得为亭湖区信访局的这位领导和张主任点赞,你们的关心和帮助体现了民意,尊重了民意;同时折射出作为政府机关应有的担当精神,千万莫效仿新洋街道办、经济区或拆迁公司的缩头乌龟做法。" r& Z6 R4 C/ R/ ~% Y& l
(特别说明:该文形成后经吴勇夫妇审核后同意发布)- @6 T% N( T) K6 e
二O一五年七月二十八日+ a7 K$ V" x1 R4 E# j6 ?9 i( V%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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